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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系鞋带的人
①冬末,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大雪初霁的校园,那些光秃秃的树却如玉珊瑚一样饱满。
②课间到了,我家楼后的那所小学校里,孩子们蜂拥而出。一位眼尖的小女生忽然对旁边的小男生叫了一句:“你的鞋带开了!”小男孩收脚站住,抱怨说:“我妈真是的,为啥不给我买那种有魔术贴的鞋子?”小女生脆生生地答:“魔术贴的鞋子多幼稚,你是小学生了,应该学会自己系鞋带。”那声音,就像小班长在教导同桌要学会拼音与算术一样。
③接着,“小班长”就蹲下来帮助小男生,还让他认真看她的动作,“学会了,你就长能耐了。”她边系边解说步骤,眨眼间蝴蝶结一样的系扣就结结实实长在小男生的鞋面上。那小男孩才松一口气,“小班长”却把刚系好的鞋带给拆开了,还不断催促小男生:“你自己来试试!”
④旁边的几个孩子发出哄笑,像是在取笑__________,当然也混杂着对小男孩的羡慕。“小班长”全然不管,她演示再三,直到那小男生用笨拙的一双小手在自己的鞋面上系出了一个同样漂亮的蝴蝶结扣。
⑤这是一个如此微不足道的课间。待若干年过去,他们长大成人,那个小男生会不会在某个瞬间恍然记起一件事:曾经有个快乐的“小班长”,认真教会了他给自己的鞋系上一个结实漂亮的蝴蝶结。
⑥距离小学校100米的地方,是市妇幼保健院,也是我每天必经的地方。这天,我看到一位从车上扶着腰走下来的孕妇,开车的准爸爸伸手帮她挡着车顶,生怕她被撞到。
⑦刚下车的孕妇闻见空气里腊梅花香,欢叫一声,四处张望找附近的梅树。做丈夫的突然叫住她,蹲下来要帮妻子系鞋带。看到她的小腿有点肿,就轻轻按揉几下,并默默系好了她的鞋带。
⑧看到半跪下来的丈夫,反复为自己调试鞋带松紧,只为让她超负荷的沉重之身能稍微感觉轻松一些,孕妇有些感慨。她轻轻抚摸着丈夫头顶暴露出的零星白发,淡淡地说:“你赶紧回去收拾行李吧,要出差了,还什么准备都没做呢,我一个人可以的。”
⑨梅园街道的养老院,住着我的父亲。
⑩这天我来看父亲,见他邻床徐大爷的孙子也来了,说要带着爷爷出去逛逛。他扶着爷爷坐上轮椅,又找来爷爷很久不穿的皮鞋,用纸巾擦拭干净,帮他穿好,系上鞋带。那一刻,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徐大爷,手扶在膝头,老腰都直了。
⑪这一幕被养老院里收留的那位孤儿看在了眼里。那孤儿有轻微智障,十八九岁了还如同六七岁的小孩子一样懵懂,说话也含混不清。但他干活从不惜力气,见到有活儿就会去做。这次,他又找到了一件可做的工作——帮老人们穿鞋。他学着徐大爷孙子的样儿,帮老人们找出鞋子,擦拭干净,然后蹲下来,帮他们把脚伸进鞋里,又系好鞋带。每天十几个人,他像做游戏一样乐此不疲。
⑫爷爷奶奶们都笑他:“这个娃儿,我又不出门,穿这么讲究干什么?”孤儿连说带比划:“穿得精神点,哥哥姐姐来推你们出去玩的时候,可以节省时间,多玩一会儿。”
⑬他边说边趴在地上,继续帮老人们擦鞋、穿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那笑容在养老院里荡漾着,像阴沉的天空突然在乌云之间开了条缝,于是太阳放射出了万道光芒。
10.阅读第①一⑩段,概括与“系鞋带”相关的三个片段。
(1)小学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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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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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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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联系上下文,在第④段横线上填入合适的内容。
12.下列对第⑧段加点词“淡淡地”理解正确的是一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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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推断出夫妻之间生活中平淡冷漠的情感关系。 |
B.流露出妻子因丈夫不能陪伴自己的埋怨之情。 |
C.表达出妻子因怕丈夫担心而故作轻松的语气。 |
D.显现出妻子在生活中是对丈夫漠不关心的人。 |
13.分析第⑩段画线句加点字“直”的语言表现力。
14.文章其实写了四个与“系鞋带”有关的材料。请从材料典型性的角度,分析四个材料的不同,并阐释作者这样写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