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鲁迅小说的语言丰富而深邃,善于运用浓墨重彩式的刻画,比如,通过对外貌、神情的描写,表现出祥林嫂内心的悲苦。 |
B.《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巧妙设计了两次偷听,第一次有意偷听,却听得并不清楚,造成了悬念,推动了情节;第二次无意偷听,却听得明明白白,揭开了谜底,把情节推向高潮。 |
C.《变形记》中,各种人物面对主人公“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这一事件,有着各式各样的反应,看似荒诞不经,仔细体会却又显得有几分合情合理,体现了作品对社会现实深沉的批判。 |
D.《在〈人民报〉创刊纪念会上的演说》善用比喻和典故,将睿智的思想和深刻的理论表达得鲜活生动,极具鼓动性和感召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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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见鲨鱼那又宽又扁、像铲子一样尖利的脑袋,还有尖端呈白色的宽阔的胸鳍。这两条可恶的鲨鱼,臭气熏人,它们既是食腐动物,也是杀手,一旦饿极了,连船桨和船舵都会咬。就是这种鲨鱼,趁海龟在水面上睡觉的时候咬掉它们的腿和鳍状肢。赶上饥饿的时候,它们还会在水里袭击人,即使人身上没有鱼血或者黏液的腥味。(《老人与海》(海明威))
那是个冬天的黄昏。
画线句子有什么作用?
黄油烙饼
汪曾祺
萧胜跟着爸爸到“口外”去。
萧胜满七岁了。他这些年一直跟着奶奶过。爸爸的工作一直不固定,一会儿修水库,一会儿大炼钢铁;他妈也是调来调去。奶奶一个人在家乡,冷清得很。他三岁那年,就被送回老家了。
奶奶老是给他做鞋。自己打袼褙,剪样子,纳底子,自己绡。奶奶老是说:“你的脚上有牙,有嘴?”“你的脚是铁打的!”
再就是给他做吃的。小米面饼子、玉米面饼子、萝卜白菜、炒鸡蛋、熬小鱼。他整天在外面玩。奶奶把饭做得了,就在门口喊:“胜儿!回来吃饭咧——”
后来办了食堂。奶奶把家里的两口锅交上去,从食堂里打饭回来吃。真不赖!白面馒头、大烙饼、卤虾酱炒豆腐、焖茄子、猪头肉!食堂的大师傅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帽子,在蒸笼散发的白蒙蒙的热气中晃来晃去。人也胖了,猪也肥了,真不赖!
后来就不行了。小米面饼子里有糠,掺糠的饼子不好吃,可萧胜还是吃得挺香——他饿。
奶奶吃得不香。奶奶的身体不好,有气喘的毛病,每年冬天都犯。爸爸去年冬天回来看过奶奶。他每年回来,都在冬天。爸爸带回来半麻袋土豆,一串口蘑,还有两瓶黄油。爸爸说,黄油很有营养,叫奶奶抹饼子吃。土豆,奶奶借锅来蒸了,煮了,给萧胜吃了;口蘑,过年时打了一次卤;黄油,奶奶叫爸爸拿回去,说:“你们吃吧,这么贵重的东西!”爸爸一定要给奶奶留下。奶奶把黄油留下了,奶奶说,这是能吃的。萧胜不想吃。他没有吃过,不馋。
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求人写信叫儿子回来。爸爸赶回来时,奶奶已经咽气了。
他没有奶奶了,枕头上还有奶奶头发的气味。他哭了。奶奶给他做了两双鞋。做得了,说:“来试试!”“等会儿!”吱溜,他跑了。萧胜醒来,光着脚把两双鞋都试了试。一双正合脚,一双大一些。他的赤脚接触了搪底布,感觉到奶奶纳的底线,他叫了一声“奶奶”,又哭了一气。
爸爸拜望了村里的长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锁了门,爸爸就带着萧胜上路了。
萧胜跟爸爸不熟,他起先不说话。他想家,想奶奶。后来爸爸告诉他许多“口外”的事。他问爸爸啥叫“口外”。
爸爸说“口外”就是张家口以外,又叫“坝上”。“为啥叫坝上?”他以为“坝”是一个水坝。爸爸说到了就知道了。
敢情“坝”是一溜大山。山顶齐齐的,倒像个坝。可是坝真大!汽车一个劲地往上爬。汽车爬得很累,好像气都喘不过来,不停地哼哼。上了大山,嘿,一大片平地!真是平呀!又平又大,像是被擀过的一样。汽车一上坝,就撒开欢了。它不哼哼了,“唰——”一直往前开。
汽车到了一个叫沽源的县城,一辆牛车来接他们。这地方的庄稼跟“口里”的也不一样。没有高粱,也没有老玉米,种莜麦、胡麻。莜麦干净得很,好像用水洗过、梳过。胡麻打着把小蓝伞,秀秀气气,不像是庄稼,倒像是种着看的花。嗬,这一大片马兰!开着巴掌大的蓝蝴蝶一样的花,一眼望不到边。
牛车走着走着,爸爸说:“到了!”他坐起来一看,一大片马铃薯,都开着花,粉的、浅紫蓝的、白的,一眼望不到边,像是下了一场大雪。花雪随风摇摆着,他有点晕。不远处有一排房子、土墙、玻璃窗。这就是爸爸工作的“马铃薯研究站”。
从房子里跑出来一个人。“妈妈——”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萧胜就要住在这里了,跟他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了。奶奶要是一起来,多好!
萧胜的爸爸是学农业的。奶奶问他:“为什么总是把你调来调去的?”爸爸说:“我好欺负。”马铃薯研究站别人都不愿意来,嫌远,爸爸愿意。妈是学画画的,她也愿意跟爸爸一起来,画“马铃薯图谱”。
妈妈给他们端来饭。真正的玉米面饼子,两大碗粥。妈说这粥是用草籽熬的。草籽有点像小米,比小米小,绿莹莹的,挺稠,挺香。
爸爸每天戴个草帽下地跟工人干活,锄山药。有时查资料,看书。萧胜每天跟妈妈一同下地去,回来鞋和裤脚沾得都是露水。奶奶做的两双新鞋还没有上脚,妈妈把鞋和两瓶黄油都锁在柜子里。
他们家不起伙,在大队食堂找饭,食堂里的饭越来越不好。草籽粥没有了,玉米面饼子也没有了。萧胜有点饿怕了。
他学会了采蘑菇。他一边用线穿蘑菇,一边流出了眼泪。他想起奶奶,他要给奶奶送两串蘑菇去。
食堂的红高粱饼子越来越不好吃,因为掺了糠。他恨这种掺糠的红高粱饼子!
食堂外面忽然热闹起来。这是要干啥呢?爸爸说,要开三级干部会。三级干部会开了三天,吃了三天饭。头一天中午,羊肉口蘑臊子蘸莜面;第二天,炖肉大米饭;第三天,黄油烙饼。
萧胜每天去打饭,闻到香味。羊肉、米饭,他倒不稀罕——他见过,也吃过。黄油烙饼他连闻都没闻过,确实香,闻着这种香味,真想吃一口。
回家,吃着红高粱饼子,他问爸爸:“他们为什么吃黄油烙饼?”
“开会干吗吃黄油烙饼?”
“他们是干部。”
“干部为啥吃黄油烙饼?”
“哎呀!你问得太多了!吃你的红高粱饼子吧!”
正咽着红高粱饼子的萧胜的妈妈忽然站起来,把缸里的一点白面倒出来,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奶奶没有动过的黄油,启开瓶盖,挖了一大块,抓了一把白糖,兑点起子,擀了两张黄油发面饼。她抓了一把莜麦秸塞进灶火,把饼烙熟了。
黄油烙饼发出的香味,和食堂里的一样。妈妈把黄油烙饼放在萧胜面前,说:“吃吧,儿子,别问了。”
萧胜吃了两口,真好吃。他忽然咧开嘴痛哭起来,高叫了一声:“奶奶!”
一九八0年三月
(有删减)
汪曾祺小说的语言很有特色,能否把文中的画线句子改成下面的句子?请结合文本,说明理由。
食堂有白面馒头、大烙饼、卤虾酱炒豆腐、焖茄子和猪头肉供应。白蒙蒙的热气从食堂里的蒸笼散发着,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帽子的大师傅在其中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