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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一:
竹叶舟
[日]川端康成
秋子把水桶放在蜀葵旁,从梅树下的一棵矮竹上摘了几片叶子,做了几只竹叶舟,让它们在水桶里漂浮。
“船,你喜欢吗?”
小男孩出神地盯着水桶看。他抬起头看看秋子,咧着嘴微笑着。
“秋子给你做了多好玩的船,”小男孩的妈妈说:“因为你是好孩子。如果你听话,秋子就和你一起玩。”
秋子之所以要跑到屋外的小院子里来,是因为感到小男孩的妈妈想同她的爸爸单独聊聊。这个孩子很淘气,就把他领了出来,他是她未婚夫最小的一个弟弟。
他搅着叶子。“它们在打仗呢!”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她把洗净的和服拧干,晾了起来。
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她的未婚夫还没有回来。
“打!”小男孩一边使劲地搅着水,一边喊:“狠狠地打!”
“你把身体全搞湿了。”
“要不然它们不动呀!”确实,他把手一拿出来,竹叶就静止不动了。
“把竹叶放到河里去,那样就不会停了。”
小男孩把桶里的竹叶捞了起来,秋子把水浇到蜀葵上,然后把水桶拿回厨房。
她站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把竹叶一片一片地扔进河里。
小男孩乐得直拍手:“我的打赢了!你看,你看!”
他沿着河边,跟在竹叶后面跑。
秋子把最后的几片竹叶扔到河里,跟在小男孩的后面跑。
她费力地跑着,因为她的左脚有毛病。
她孩提时,得过小儿麻痹症,左脚跟着不了地。这左脚狭小、柔软,脚面弯得拱了起来,她既不能跳绳,也不能走稍远一点的路,她放弃婚嫁的希望,却意外地订婚了。毅力可以克服生理上的缺陷。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卖力地锻炼,希望使左脚跟能着地走路。脚跟很快地起了泡。但她坚持着。不久,便失败了。她放弃了锻炼,打泡后的伤疤仍留在左脚跟上,就像烂冻疮似的。
这男孩是她未婚夫的弟弟,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用脚跟走那么多的路。
面前是一条小溪,上面浮动着杂草。两三竹叶被勾住了。
小男孩就在她面前约一步的地方看着竹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走过来,更没有留神她走路的姿势。
小男孩脖颈上的深凹处使她想起了她的未婚夫。她很想把孩子抱在怀里。
小男孩的妈妈走了出来,对她说了声“再见”便挽着孩子走了。
“再见!”小男孩平静地说。
不是她的未婚夫死了,就是婚约被取消了。
大概是战争时的阴郁气氛才使他想同一个跛得厉害的姑娘订婚的。
她没有进屋去,而是走到隔壁看人家造房子。这房子大概是郡里最大的一间,大家都站在那里看。战时,建筑中断,野草丛生;现在一下子都改观了,门口还有两棵苍劲的松树。
在秋子看来,这是一种坚固结实的房屋,但是,却有许多窗户,走廊好像全部包在玻璃里。
大家猜测着搬进去住的会是什么样的人,但谁也无法确切地知道。
(有删改)
【注】1950年4月,川端康成赴广岛、长崎参观了原子弹爆炸的遗迹,写下了《竹叶舟》。
文本二:
陈季卿是唐代江南人,到长安考进士,十年没有返家。一天,他去青龙寺寻访僧人,不遇,便在殿阁中等候,有一老翁也坐在此处等候僧人。陈季卿注意到墙壁上有地图,他找到通向江南的路线,说:“如果能从此路回家,考不中也没有关系。”老翁说:“这有什么难的?”于是摘下台阶前的一片竹叶,放在图中的渭水上,对陈李卿说:“你凝视此处,就会如愿以偿。”陈季卿目不转睛,忽见渭水波涛汹涌,托来一只大船,他恍恍惚惚登上,船速极快,一旬后到家,家人欣喜万分。
(“竹叶舟”的出处)
陈季卿科考落第,于终南山青龙寺遇见仙人吕洞宾。吕劝其出家,陈功名心未泯,尘缘未了,坚持不肯。吕用一片竹叶化为一只小船,送思亲心切的陈归去。陈在睡梦中乘船回到家中,与家人相见后即刻赴京赶考,途中小船被风浪掀翻,陈落水后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他发现吕留下的荆篮和诗句,诗中讲出了自己在梦中的经历,于是知吕为异人,急忙赶去,拜求度脱。吕将陈分别引见于另外七仙后,与其同赴蟠桃仙宴。从此,陈季卿以悟道者形象走入了中国古典文学。
(元杂剧《陈季卿悟道竹叶舟》剧情简介)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A.小说的女主人公名为秋子,秋即秋天,作者将人物与自然风光充分结合,奠定了文章悲伤、落寞的基调。 |
B.小说开头虽然是秋子陪未婚夫的弟弟玩耍的温馨场景,但“她的未婚夫还没有回来”一句揭示了秋子内心的沉重与忐忑。 |
C.陪小男孩玩耍时,秋子首次用脚后跟走了很远的路,是因为小男孩是未婚夫的弟弟,这从侧面表现了秋子对爱情的渴望。 |
D.小说并未正面描写战争,却在秋子和小男孩身上体现了战争对民众的影响,如秋子有了婚约又失去,又如小男孩嘴里的“打仗”“打”等字眼。 |
A.小说以“竹叶舟”为题,一方面“竹叶舟”是小男孩手中的玩具,是小说的线索;另一方面,结合文本二来看,“竹叶舟”在川端康成笔下又具有象征意义。 |
B.小说起笔写秋子摘竹叶做竹叶舟,收笔写秋子看别人造房子,均显突兀,这是在刻意设置悬念,使小说笼罩着一层悬疑色彩。 |
C.小说在表达上用语简洁,平淡克制,但仔细品味,读者仍能读出其中蕴含着的深沉浓烈的感情。 |
D.《竹叶舟》在一个相对集中的场景中描写了秋子、小男孩、未婚夫的妈妈等几个人物,情节简单,体现了小小说“以小见大、见微知著”的文体特点。 |
4.不少研究者认为川端康成的小说《竹叶舟》源于中国“竹叶舟”的故事,且中日“竹叶舟”故事中主人公的思想倾向基本相同。你如何看待这一观点?请简要阐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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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日本)川端康成
他拉着双眼已盲的妻子的手,为了看一座出租的房子,在一处斜坡上,往上走着。
“那是什么声音?”
“竹林子的风声啊。”
“是啦,我好久不曾走出家里一步,几乎都已忘了竹叶的声音呢。现在的那个家,去往二楼的楼梯梯阶,分得好细啊。刚搬过来的时候,我的脚步很难配合,吃了不少苦头。这个楼梯,如今才刚刚习惯了,你却说又要去看新房子了。对于眼盲的人,住惯了的老房子可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每一个部分,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所以就觉得格外亲切,就像对自己的身体的感觉一样。眼睛不瞎的人觉得死板没趣的房子,眼盲的人却可以和它水乳交融呢。想想看,今后可又有好阵子经常和新家的柱子撞个满怀,或是给门槛绊了脚什么的,是不是?”他放了妻子的手,打开了涂白漆的木门扉。
“哟,像是树木的枝叶繁茂的幽暗的院子似的。以后,冬天可就冷了。”
“是一座墙壁和窗子都显得阴沉沉的洋楼啊。看样子,住的是德国人了,这里还留着一个‘里德曼’的铭牌呢。”
然而一推开房子的大门,他却像是受到眩眼的亮光似的,侧转了上身。
“真不错。明亮得很。如果院子里是夜晚的话,这里头可就是白昼了。”黄色和朱红色的粗条纹相间的壁纸,看起来好不热闹,有点像是节庆日里那种红白相间的帷幕。深红的窗帘,明亮得像是彩色电灯一般。
“有躺椅、有暖炉、有茶桌和椅子。衣橱、装饰灯——家具可说一应俱全了。你过来看看……”他说着,急切地,像是要把妻子推倒似的,把她推到躺椅处让她坐下来。妻子就像一个笨拙的溜冰者一般,双手在空中慌乱挥摆着,在弹簧的反弹下摇荡着身子。
“喂,连钢琴也都有呢。”让他拉着手,坐在暖炉旁边的一架小钢琴前面去的她,就像在碰触什么怕人的东西似的,把琴键敲打了一下。
“啊!还会响呢。”她于是弹起一支孩童歌来。这可能是她眼睛还看得见的少女时候学会而且依然记得的歌吧。他走进摆着好大办公桌的书斋里一看,紧邻着书斋的,竟是寝室。里头是一张双人床。床垫也一样用红白条纹的粗布料张成的。一坐到那上头去,柔软而且具有弹性。妻子的钢琴渐渐地响出了快活的喜悦来。然而他也听见,是盲者的悲哀,偶或按错了琴键,她便小孩般地笑了起来。
“喂,你不来看看好大的一张床吗?”你说有多么不可思议——妻子在新来乍到,不知前后高低的屋子里,竟能像明眼的少女一般,稳健迈步走到寝室里来。两个人并肩坐到床边上去,彼此手搭着背,一面还像装有弹簧的玩偶一般,好乐好美地跃动弹跳了起来。妻子低声吹起口哨来,都已忘了时间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地方嘛?”
“反正不是你家就是了。”
“这样的地方如果到处都有,那该有多好。”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最恰当的一项是( )A.夫妻俩往山坡上走时,妻子分辨不出竹林子的风声,又对旧房子眷恋不已,说明她是一个喜静守旧的人。 |
B.小说中丈夫带着眼盲妻子频频换房租房,看房子时急切粗鲁,甚至把她推倒在躺椅上,说明丈夫粗俗、缺乏教养。 |
C.小说中妻子吹起口哨、忘记时间的细节十分传神,结尾借人物之口说出“反正不是你家”,从遐想中回到现实,很有张力。 |
D.小说语言冷峻、客观,许多情节虽然是一笔带过,却能将人物点染得有血有肉,这体现了作者极高的文学水准。 |
3.小说中的眼盲妻子有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久违的人
川端康成
“今天又遇见了久违的人哪。”
最近父亲从学校回到家里,总是对女儿这样说。他多次重复谈及当天遇见的“久违的人”的事,大概隔三五天就谈一次。
父亲是一所私立学校的语文老师,退休后,在别处任讲师之职。两个月前,儿子结婚,另立了门户,他就和女儿两人过日子。今年儿子三十三岁,算是晚婚了。女儿也已二十六岁。父亲和第一任妻子只共同生活了四年就分手了,没有孩子。第二任妻子生了两个孩子,女儿六岁时,也分手了。此后父亲一直过着独身的生活。家中的女管家在父亲家待了很长时间,亲戚建议父亲索性娶她为妻,可是儿子和女儿都不接受。由于这个缘故,女管家待不下去,走了。
儿女还年幼时,父亲疼爱儿子甚于女儿。儿子像女性,父亲的身边琐事,他照顾得比女儿还体贴入微。从学生时代起,他就爱美,擦自己的鞋的时候,总是连父亲的鞋也一起擦,熨自己的西装的时候,也总是连父亲的西装一起熨。从领带到内衣裤,凡是父亲身上的穿戴,一切都由儿子来选购。儿子还干炊事的活计。儿子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时候,父亲就对女儿说:你也去帮帮忙吧。
“是他自己喜欢干的,去妨碍他,他还不高兴呢。”女儿沉着地回答说,“哥哥像个女人,还不是爸爸的责任吗?”
“他从小总爱模仿妈妈啊。”
“也许是哥哥深深体会到没有母亲的痛苦,所以想要像母亲那样侍候父亲吧。我可不愿意这样做。”
儿子结婚另立门户之后,老父深感寂寞,有时对女儿嫌恶比好感多。曾经发生过这样一桩事情:有一天,父亲不知系什么领带好,他拿出了三四条领带,系了又换,换了又系,女儿一言不发地凝望着。父亲从学校回到家里,他的姿影比先前明显地憔悴了,骤然变老了。
“今天又遇见了久违的人哪。”
父亲念叨这句话,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女子是我在乡村小学时代的同班同学。说是女子,其实如今已是老太婆了。不过,比起我来,她远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因为她本来是个倔强的女子啊。她有两件事给我留下了印象。从前,我们乡村小学生都很粗野,有时在放学回家途中,拽住女同学的头发嬉闹。男生把女生一个个地绊倒,然后抓住她们的辫子拽着走。最先哭出声的一组就算输,忍受最长时间的一组就算赢。这女生直到最后都没有哭,五六个男生中,我得了第一。因为我一边拽一边望着她的脸,心想,她不哭吗?她吊着眼梢,连眼也无法眨一眨,可她还是强忍住了。她那副刚毅严厉的脸,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数十年过去了。据父亲说,他在东京街头上又遇见了这女子。她已是一家保险公司董事的夫人,当然也有儿孙。父亲说,是对方先向他打招呼的。
其次,父亲遇见的“久违的人”,就是他上大学预科时的一家当铺的小伙计。父亲在学校寄宿,那时的宿舍是很自由的,放假回乡省亲的时候,他将棉被典当了,回广岛途中,大概在京都或是什么地方下车玩了一天。因为手里弄到一笔学杂费,回到宿舍以后,他就将典当的东西赎回来了。
“就是这小伙计经常替我将棉被搬去又搬回来。听说,现在他在芝地区开了一爿当铺。真令人怀念啊。”
从学校回来,父亲还告诉女儿说,在马路上,他遇见了第一次结婚时的媒人夫妻。据媒人说,他的前妻再婚了,因为劳累过度十年前已经作古。
“夫妇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暂,前妻的死,我全然不知道。”父亲说。
后来,父亲接二连三地在街上偶然遇见从前很有缘分、如今已经疏远的人。每次相遇他都告诉了女儿。诸如大学的同学啦,提任教师后第一次教过的学生啦,昔日房东的女儿,还有后妻的亲友啦,从前学尺八的师兄弟啦,登山伙伴的姐姐啦,村子里的熟人啦,等等。但是,父亲谈遇见这些人的话渐渐变得简单了。女儿不由得开始生起疑团来。
“今天又遇见了久违的人哪。”
父亲照例这样说道。他脱下西装之前,将兜里的香烟、手绢先掏出来。他只是提及邂逅了旧日的朋友,却没有说这些朋友的详细情况。女儿拾起手绢,手绢里飘落了一片红彤彤的大枫叶。
“啊,太美了!是点缀在菜碟里的吧?跟那位朋友共进晚餐了,是吗?”女儿说。
“不。起风了,学校的枫叶四处飘零。这枫叶飘落在我的头上。只是这么一片飘落到我的头上。”父亲真的屡屡遇见了“久违的人”吗?女儿很想证实一下。她知道父亲的下班时间,于是早早就躲藏在学校附近车站的隐蔽处等候。父亲急匆匆地来到了车站。他用右手轻轻打了个手势。女儿看见了父亲邂逅的女人,胸口像被捅了一样,原来她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不禁呆若木鸡。
女儿思忖:难道父亲所说的遇见的“久违的人”是谎言,其实是自己的母亲?父亲为什么要瞒着女儿呢?难道是为了如今已再婚、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母亲吗?父亲从什么时候起、为什么要与母亲相见呢?
下次,女儿自己也打算去见母亲。她一连三天来到车站。母亲没有来。第四天,父亲看见一个进站的美貌的中年妇女,就停住了脚步,歪了歪脑袋,但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同她搭起话来。那妇人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似乎在说:我想不起来了。父亲是认错人了吗?女儿真想跑到父亲的身边去。可是,她一想到父亲遇见的“久违的人”不也都是看错人了吧,就有点惧怕了。那个女人——女儿的母亲也是认错人了吧?!她的心头涌上了这样的疑念。
(选自川端康成《藤花与草莓》)
1.文中父亲怀念女同学、小伙计、媒人夫妻的段落,在叙述上有什么特色?2.文章反复出现的画横线的句子,有什么作用?
3.父亲把枫叶珍藏起来,并带回了家。这一情节安排得颇具妙处,试赏析。
4.为什么女儿“一想到父亲遇见的‘久违的人’不也都是看错人了吧,就有点惧怕了”?联系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理解。
红梅
川端康成
父母面对面地坐在被炉边上,观赏着古树红梅绽开的两三朵花儿,一边争论着。父亲说:“这颗红梅的花儿,几十年来都是从下面的枝桠开始绽开的。自从你嫁过来以后,也没有改变过。”
“我没有这种感觉。”母亲没有附和父亲的感怀,父亲很不服气。
“自从嫁过来以后,我压根儿没有空闲观赏过梅花。”
“那是因为你稀里糊涂地虚度岁月。”
说完这些,想到与红梅的寿命相比,还是人的一生短暂,父亲就没兴致继续感慨了。
不觉间,话题转到新年的糕点上来。
父亲说他正月初二,在风月堂买了点心回来。母亲却强调没有那回事儿。
“瞧你,我不是让车子在明治糕点公司那儿等了一会儿,又坐这部车子绕去风月堂吗?我的确在这两家铺子买糕点了嘛。”
“你的确在明治糕点公司买了,可是,自打我到这个家来以后,就不曾见你在风月堂买过什么东西。”
“言过其实了吧。”
“当然,我从来没尝过嘛。”
“别装糊涂了,过年你不也吃过了吗?我的确买回来了嘛。”
“唉,真讨厌。大白天说梦话,你不觉得害羞吗?”
“咦?难道是我……”
女儿在厨房了准备午餐,父母的争论全听见了。她是了解真情的。 但她无意开口,只顾微笑地站在锅台边上。
“的确带回来了吗?”母亲好不容易只对父亲在风月堂买过东西这一点,准备予以承认似的,可她又说:“不过,我没有看见过呀。”
“我是拿回来了嘛……会不会忘在了车厢里?”
父亲的记忆也发生了动摇。
“怎么会呢……要是忘在车厢里,司机一定会送来的。他绝不会悄悄拿走,是公司的车子嘛。”
“这也是啊。”
女儿忐忑不安。
母亲似乎全然忘却了,这够奇怪的。父亲被母亲这么一说,似乎也渐渐失去了信心,这就更加奇怪了。
正月初二那天,父亲乘车兜风,是去过风月堂买了许多糕点回来的。母亲也品尝过了。
沉默持续了一阵子,母亲骤然想起来似的,直截了当地说“哦,哦!是糯米面小饼!你是买过糯米面小饼。”
“对嘛!”
“有绿豆馅点心,铜锣形馅点心,还有许多糕点,真叫人不好办呐。”
“对嘛。我是买回来了嘛。”
“不过,那种粗点心是在风月堂买的?那种东西。”
“是啊。”
“哦,对了,对了。的确,我把它给谁了。用纸包好,是给人家了……啊,是给谁了呢?”
“对啊,是给人家了。”
父亲如释重负,接着他又说:“是不是送给了房枝呢?”
“啊,对,是送给了房枝。对,我还说让孩子看见了不好,是悄悄包好送去的。”“是啊,是房枝?”
“唉,确实是那样。是送给房枝了。”
父母的对话暂告一段落。他们感到彼此的谈话一致了,各自都得到了满足。
然而,这与事实也不尽相符。点心并非送给原来的女佣房枝,而是送给了邻居的男孩子。
女儿正在等待着:母亲会不会又像方才那样想起点心到底给谁了呢?饭厅里鸦雀无声,只传来了铁壶的响声。
女儿端上做好的午饭,摆放在被炉板上。
“好了,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父亲说。
“听见了。”
“你妈糊里糊涂,真让人头疼。而且还越来越固执了。好了,平时帮着你妈记着点,好吗?”
“究竟谁糊涂?你爸爸也……今天的风月堂话题,我认输了。不过……”
关于房枝的事,女儿欲言又止。
这是父亲辞世前两年发生的事。父亲患轻度脑溢血症后,基本上不去公司上班了。
打那以后,红梅照例从下边的枝桠先开花。女儿经常回忆起父母关于风月堂的这段对话。然而,她不曾跟母亲言及。因为她觉得母亲早已把这件事忘却了。
(1)请简要概括这篇小说中家庭氛围的特点。
(2)文中两处画线的句子写出了女儿什么样的情感?请简要分析。
(3)文中“红梅”先后两次出现,有哪些作用。
(4)作品叙述舒缓,没有太强的故事性,这样写对表现小说的内容有什么作用?试作探究。
(5)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角度独特,描写了令人厌烦的生活场景,与生编硬造的“工业品”小说不同。对读者有很大的启迪意义。 |
B.本文语言质朴,短短千余字,浓缩了一个家庭的生活,人物塑造以心理为主,通过对话展现鲜明的人物性格。 |
C.从艺术手法上看,开头就有景物描写,结尾点名是女儿的在回忆和追念,手法新颖,别具匠心。 |
D.小说通过描写一个的家庭日常生活,告诉我们岁月使青春红颜变得白发苍苍,美好的生活点滴也逐渐被遗忘。 |
E.女儿知道内情,最后也没有告诉母亲,在作者笔下水到渠成,没有刻意渲染,但读者还是感觉到了傲雪红梅一样的浓浓深情。 |
这是一只光秃秃没剩几根毛的母鸡,人们再也不可能见到比它更老、更瘦的鸡了。是全村最穷的老太婆吉鲁米娜的。它很快被德国兵抓住了。
朱阿埋伏在岩石的高处,用石头垒了个枪座。实际上,他修筑的是个掩体,只留下一个可以放枪筒的射击孔。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开枪了,就算把那没毛的母鸡打死,也没什么关系。
正在这时,吉鲁米娜老太太身披黑色破披肩走了过来,向他讲了这样一个道理:“朱阿,德国人拿走了我的鸡,那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财产,这已经够使我伤心的了。现在要是你把鸡再打死,那我就更伤心了。”
听了老太太这番话,朱阿的手比以前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责任太大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抠动了扳机。
听到枪声,德国人看到手中的鸡没了尾巴。接着又一声,翅膀丢了一只。难道这只鸡有魔法,会在手中自我爆炸,自我消耗?又是一枪,母鸡的毛全部剥光,除了还在不停地叫以外,简直可以直接送去烧烤。心惊胆战的德国兵抓住鸡的脖子,手臂平伸出去,同自己身体保持一定距离。朱阿的第四枪恰好打在他手下面一点的鸡脖子上,他手中只剩下了一个鸡头。他飞快地把鸡头扔掉,撒腿就跑。但再也找不到路了,前面是个乱石崖。石崖边上长着棵角豆树,上面趴着一只大猫。
现在,他对在林子里能看到各种家养的动物,已毫不奇怪了。他伸手去抚摸那只猫,希望能听到它的呼噜声,聊以自慰。
要知道,很久以来,这个林子里就有一只凶恶的野猫,专门捕食飞禽,有时甚至到村子里偷鸡吃。原以为可以听到猫呼噜的德国兵,看到那只凶狠的动物,竖起全身的毛向他扑来,他感到快要被野猫的利爪撕成碎片。人和野猫在厮打中一起滚下了石崖。
就这样,朱阿这个劣等射手,受到了像全村最伟大的游击队员和猎手一样的欢迎。人们用公积金给可怜的吉鲁米娜买了一窝小鸡仔。
1.下列关于朱阿人物形象归纳错误的一项是( )A.是个典型的小农,爱喝酒,所以有手颤的毛病。 |
B.惜财,因此为了唯一的一头没来得及转移的花母牛又冒险回到村子。 |
C.是一个打算为大家的利益奉献自己的英雄,其实他也很想成为游击队员。 |
D.仇恨侵略者但胆小多虑,这使他长时间跟着那个傻气的德国兵不敢开枪又不舍离去。 |
A.小说中的“牲畜林”是一个特殊的所在,仿佛与战争隔绝,树林和牲畜们仍然生机勃勃,而这正是最自然的生命力,给人以生活的希望。 |
B.朱阿在小说中是一个穿针引线的人物,是他把一个德国兵直接引到“牲畜林”,是他的拙劣射技,使各种牲畜有了德国兵轮番接触的机会,并最终使德国兵命丧悬崖。 |
C.小说最后让一只凶恶的野猫和德国兵在厮打中一起掉下了山崖,这表现了这样的意思:邪恶与邪恶同归于尽,善良的人连手都不必弄脏。 |
D.小说的结构要点是“牲畜林”,而朱阿回村找牛等一系列情节则将其丰富为一个完整的结构。 |
A.把原本激烈紧张的情节节奏舒缓了下来。 |
B.让人感觉到消灭敌人的不容易,从而深化了主题。 |
C.丰富了小说的内容,使各种牲畜得以接连出场,成为故事的真正主角。 |
D.战争的阴影被更有生命力的和谐自然挤到一边。 |
复活
列夫•托尔斯泰
玛丝洛娃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他,最初一刹那,她把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同她一度爱过的那个青年联系起来,但接着觉得太痛苦了,就不再这样做。现在这个衣冠楚楚、脸色红润、胡子上洒过香水的老爷,对她来说,已不是她所爱过的那个聂赫留朵夫,而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那种人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玩弄像她这样的女人,而像她这样的女人也总是要尽量从他们身上多弄到些好处。就因为这个缘故,她向他妖媚地笑了笑。她沉默了一会儿,考虑着怎样利用他弄到些好处。
“那事早就完了。”她说,“如今我被判决,要去服苦役了。”
她说出这句悲痛的话,嘴唇都哆嗦了。
“我知道,我相信,您是没有罪的。”聂赫留朵夫说。
“我当然没有罪。我又不是小偷,又不是强盗。这儿大家都说,一切全在于律师。”她继续说,“大家都说应该上诉,可是得花很多钱……”
“是的,一定要上诉。”聂赫留朵夫说,“我已经找过律师了。”
“别舍不得花钱,得请一个好律师。”她说。
“我一定尽力去办。”
接着是一阵沉默。
她又像刚才那样微微一笑。
“我想请求您……给些钱,要是您答应的话。不多……只要十个卢布就行。”她突然说。
“行,行。”聂赫留朵夫窘态毕露地说,伸手去掏皮夹子。
她急促地瞅了一眼正在屋里踱步的副典狱长。
“当着他的面别给,等他走开了再给,要不然会被他拿走的。”
等副典狱长一转过身去,聂赫留朵夫就掏出皮夹子,但他还没来得及把十卢布钞票递给她,副典狱长又转过身来,脸对着他们。他把钞票团在手心里。
“这个女人已经丧失生命了。”他心里想,同时望着这张原来亲切可爱、如今饱经风霜的浮肿的脸,以及那双妖媚的乌黑发亮的斜睨眼睛——这双眼睛紧盯着副典狱长和聂赫留朵夫那只紧捏着钞票的手。他的内心刹那间发生了动摇。
昨晚迷惑过聂赫留朵夫的魔鬼,此刻又在他心里说话,又竭力阻止他思考该怎样行动,却让他去考虑他的行动会有什么后果,怎样才能对他有利。
“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魔鬼说,“你只会把石头吊在自己脖子上,活活淹死,再也不能做什么对别人有益的事了。给她一些钱,把你身边所有的钱全给她,同她分手,从此一刀两断,岂不更好?”他心里这样想。
不过,他同时又感到,他的心灵里此刻正要完成一种极其重大的变化,他的精神世界这会儿仿佛搁在不稳定的天平上,只要稍稍加一点儿力气,就会向这边或者那边倾斜。他决定此刻把所有的话全向她说出来。
“卡秋莎!我来是要请求你的饶恕,可是你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饶恕我,或者,什么时候能饶恕我。”他说,忽然对玛丝洛娃改称“你”了。
她没有听他说话,却一会儿瞧瞧他那只手,一会儿瞧瞧副典狱长。等副典狱长一转身,她连忙把手伸过去,抓住钞票,把它塞在腰带里。
“您的话真怪。”她鄙夷不屑地——他有这样的感觉——微笑着说。
聂赫留朵夫觉得她身上有一样东西,同他水火不相容,使她永远保持现在这种样子,并且不让他闯进她的内心世界。
不过,说也奇怪,这种情况不仅没有使他疏远她,反而产生一种特殊的新的力量,使他去同她接近。聂赫留朵夫觉得他应该在精神上唤醒她,这虽然极其困难,但正因为困难就格外吸引他。他现在对她的这种感情,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 其中不带丝毫私心。他对她毫无所求,只希望她不要像现在这样,希望她能觉醒,能恢复她的本性。
“卡秋莎,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要明白,我是了解你的,我记得当时你在巴诺伏的样子……”
“何必提那些旧事。”她冷冷地说。
“我记起这些事是为了要改正错误,赎我的罪,卡秋莎。”聂赫留朵夫开了头,本来还想说他要同她结婚,但接触到她的目光,发觉其中有一种粗野可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他不敢开口了。
这时候,探监的人纷纷出去。副典狱长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说探望的时间结束了。玛丝洛娃站起来,顺从地等待人家把她带回牢房。
“再见,我还有许多话要对您说,可是,您看,现在没时间了。”聂赫留朵夫说着伸出一只手,“我还要来的。”
“话好像都已说了……”
她伸出一只手,但是没有同他握。
“不,我要设法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再同您见面,我还有些非常重要的话要对您说。”聂赫留朵夫说。
“好的,那您就来吧。”她说,做出一种要讨男人喜欢的媚笑。
“您对我来说比妹妹还亲哪!”聂赫留朵夫说。
“真怪!”她又说了一遍,接着摇摇头,向铁栅栏那边走去。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A.聂赫留朵夫窘态毕露,是因为他不想跟玛丝洛娃有经济上的牵连,现在玛丝洛娃直言要钱,令他尴尬。 |
B.面对此时来请求赎罪的聂赫留朵夫,玛丝洛娃并没有丝毫的往日情意,只是把他当作可以利用的人。 |
C.小说存在两个聂赫留朵夫,一个是精神的,一个是兽性的,最终非道德战胜了道德,走向了“复活”。 |
D.离别时,聂赫留朵夫说玛丝洛娃对他来说比妹妹还亲,是想撇清两者的关系,生怕谈及爱情和婚姻。 |
A.小说对玛丝洛娃这个人物作了生动细腻的刻画,主要运用了神态、动作、语言等描写手法,特别是多次描写了她的笑。 |
B.小说多次写到副典狱长,他“踱步”“转身”“对着他们”“走到跟前”贯穿在两位主人公的活动中,丰富了他们的形象。 |
C.小说通过细节描写聂赫留朵夫呼唤玛丝洛娃的小名“卡秋莎”,而且改称“你”,说明聂赫留朵夫嫌恶她,不再尊重她。 |
D.作者刻画人物,擅长深入人物内心,抓住瞬间的思想感情变化,相对于心理过程的结果,他更关注的是心理过程本身。 |
4.作者在刻画聂赫留朵夫时成功运用了“心灵辩证法”,请从内心独白、对话以及全知视角三个角度分析聂赫留朵夫的心理特征。
【推荐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人与海(节选)
海明威
他是个老人,独自驾一条小船在湾流中捕鱼,这回连续出海八十四天,一无所获。头四十天,有个男孩跟着他。不过,一连四十天都没捕到鱼,男孩的父母就对孩子说,这老头如今晦气到家了,真是倒霉透顶,于是,男孩照他们的吩咐上了另一条船,头一个星期就捕到了三条很棒的鱼。男孩见老人天天空船而归,心里很难受,他总是走下岸去,帮老人拿卷起来的钓线,或是鱼钩、鱼叉,还有缠在桅杆上的船帆。那船帆用面粉袋打了几个补丁,收拢起来真像是一面标志着永远失败的旗帜。
老人瘦骨嶙峋,颈背上刻着深深的皱纹。他的两颊有着褐色的斑块,是阳光在热带海面上的反射造成的良性皮肤病变。褐斑从上到下布满面颊的两侧,他的双手由于常用钓线拖拽大鱼,勒出了很深的疤痕。可是,这些伤疤没有一处是新的,和没有鱼的沙漠里风雨侵蚀留下的痕迹一样古老。
他浑身上下都显得很苍老,只有那双眼睛,和大海是一样的颜色,看上去生气勃勃,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男孩对他说:“我又能跟着你了。我们家挣到了一点儿钱。”
老人教会了这男孩捕鱼,男孩很敬重他。
“算了,”老人说,“你遇上了一条走运的船,还是待下去吧。”
“你总该记得,有一回你一连八十七天都没捕到鱼,后来连续三个星期,我们每天都捕到了大鱼。”
“我记得,”老人说,“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吃不准才离开我的。”
“是爸爸让我走的。我是孩子,总得听他的。”
“我明白,”老人说,“这很在理。”
“他不大有信心。”
“是啊,”老人说,“可是我们有,对吧?”
“对,”男孩说,“我请你去露台饭店喝杯啤酒,然后咱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家。”
“那敢情好。”老人说。
他们坐在露台上,不少渔夫拿老人开玩笑,老人并不气恼。还有些上了年纪的渔夫望着他,为他感到难过,但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些客套话,谈谈海流,说说钓线入水的深度,接连的好天气,以及各自的见闻。当天有收获的渔夫都已经回来了,他们把大马林鱼剖开,整个儿横排在两块木板上,两人各抬着木板的一头,踉踉跄跄地一路走去送到收鱼站,在那儿等着冷藏车把鱼运往哈瓦那的市场。捕到鲨鱼的已经把鱼运到了海湾另一头的鲨鱼加工厂,把鱼吊在滑轮上,除去肝脏,割下鱼鳍,剥掉外皮,再把鱼肉切成一条条的准备腌起来。
一刮东风,就会有一股腥味从鲨鱼加工厂飘过海港,吹送到这里来;不过,今天只有淡淡的一丝,因为风转为朝北吹,后来又渐渐停了,露台上阳光煦暖,令人感到惬意。
“要不要我去弄些沙丁鱼来,给你明天用?”
“不用了。打棒球去吧。”
“我想去。就算不能跟你一块儿捕鱼,我也想帮点儿忙。”
“你请我喝了杯啤酒,”老人说,“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你头一回带我上船,我有几岁?”
“五岁,那天你差点儿就没命了。我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拖到船上,它险些把船撞个粉碎。你记得吗?”
“我记得鱼尾巴一个劲儿地拼命拍打,坐板都被撞断了,还有用棍子打鱼的声音。我记得你猛地把我推到船头,那儿搁着一卷一卷的钓线,湿淋淋的,我感到整条船都在颤抖,还听见你在用棍子打鱼,那声音就跟砍树一样。我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股甜丝丝的血腥味儿。”
“你是真记得那回事儿,还是听我说的?”
“打咱们头一次一块儿出海那时候起,什么事儿我都记得。”
老人用他那双被阳光灼刺过的眼睛打量着他,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慈爱。
“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就会带你去碰碰运气,”他说,“可你是你爸妈的孩子,而且你还搭上了一条走运的船。”
“我去弄些沙丁鱼来吧?”
“我今天还有剩下的,腌在盒子里了。”
“我给你弄四个新鲜的吧。”
“一个吧。”老人说。他的希望和信心一刻也不曾丧失,此时在微风的吹拂下又鲜活地涌动起来。
“两个。”男孩说。
“那就两个吧。”老人同意了。
“谢谢你。”老人说。他的心思很简单,压根儿不去想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谦卑。他知道自己变得谦卑起来,而且知道这并不丢脸,也无损于真正的自我尊严。
“看这海流,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他说。
“你要去哪儿?”男孩问。
“到好远的地方,等到风向转了再回来。我打算不等天亮就出海。”
“我想办法让船主到远处打鱼,”男孩说,“这样,要是你捕到了一个很大的家伙,我们可以赶去帮忙。”
“我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儿。”
“你还有力气对付一条非常大的鱼吗?”
“我想还有。再说我还有不少窍门儿呢。”
“咱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男孩说,“这样我就可以拿渔网去捕沙丁鱼了。”
他们从船上拿下捕鱼的家什。老人肩上扛着桅杆,男孩提着木盒,里面装着一卷卷编织得很紧密的褐色的钓线,还有手钩和带柄的鱼叉。盛鱼饵的盒子放在船尾,边上有根木棍,用来制服被拖到船边的大鱼。
两人顺着大路来到老人的棚屋前,从敞开的门走进去。老人把裹着船帆的桅杆靠在墙上,男孩把盒子和其他用具搁在旁边。那桅杆跟这个单间的棚屋差不多一样长。棚屋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泥地上还有一块地方可以用木炭烧火做饭。
(李育超译,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A.老人一连多日都没有捕到鱼,男孩的父母认为老人晦气,让孩子跟着他捕鱼倒霉透顶,于是不再让男孩跟他上船。 |
B.老人和男孩亦师亦友,两人相互关心友爱,男孩从老人身上不仅学到了捕鱼的本领,还有面对艰难时的勇敢和信心。 |
C.老人对男孩说“谢谢你”,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谦卑,也正是纯朴简单的男孩,使心思复杂的老人获得了真正谦卑的品质。 |
D.老人认为自己还有不少捕鱼的窍门,还有力气对付大鱼,打算不等天亮就出海,到很远的地方,等风向转了再回来。 |
A.文中在描写老人的肖像时,写出了他的消瘦和沧桑,重点写了他两颊的褐斑和手上的伤疤,这与他长期在海上捕鱼有很大关系。 |
B.文中通过对比上了年纪的渔夫和其他渔夫对老人的不同态度,表现出上了年纪的渔夫对老人的同情,以及与老人共有的无奈。 |
C.文中写了男孩第一次和老人出海捕鱼的场景,男孩对老人与鱼搏斗的惊险场面记忆犹新,表现出了老人与男孩的真挚情谊。 |
D.文中两次写老人的眼睛,一次以海的颜色描写,一次从阳光灼刺着笔,两次形成鲜明对比,从不同角度表现老人的坚定与顽强。 |
4.读书小组要为此文写一则文学短评,经讨论,提出关键词:悲观·乐观。请围绕关键词写出你的短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