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学生)周宏业问:
读《滕文公篇》,似滕文公亦能用孟子之言矣。然其弱削如故也。岂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必为政于天下乃如此耶?想孟子行教之人,断不言行不顾若此。请问其故安在?
(学生)蔡艮寅(锷)问:
孔子大一统所以泯杀机也。今之贤士大夫欲督其督、郡其郡、邑其邑,无乃与夫子大相剌谬(违背)乎?
(学生)杨树谷问:
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徒。”读书至此,不免有疑。夫委贽为臣,当临难无苟免,何得不谏君于过,而竟以去云乎哉?虽曰当时人主不足以有为,而臣道之不可不尽也明矣。孟子之意究竟何如?
材料二 教习(老师)梁(启超)批
问得很好。然滕文当时实未尽行孟子之言。凡任一人,举一事,必尽其所长,乃可责其成效。若仅行其一二端,则有时反以生弊而已。今日中国之行西法是也。行之无条理、无片段,而反咎西法之寡效,可乎?观毕战问井田,以后更无下文,则滕当时必未尽行孟子之言明矣。行孟子言者谁乎?今日欧美诸国是也。美国远在西半球,而欧洲之民襁负归之;瑞士弹丸黑子之国,而西国凡有大政事,皆会议于此焉。所谓为政于天下者非耶?
(1)根据材料一、当时的学生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些疑问?依据材料二、梁启超在回答学生问题时,提出哪些主要观点?
(2)时务学堂在当时起了哪些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