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分危险的人
[美]达蒙·鲁尼恩
大约三十五年前,一个名叫摩根·约翰逊的年轻人来到我的家乡定居。在我们家乡,随便询问一个人从什么地方来是很不礼貌的。摩根本人对此绝口不提,这样一来,其他人就更无从了解了。而且,他对自己的身世也很少谈起,因此人们把他看做一个神秘的人物。
摩根·约翰逊长相十分凶狠,这一方面由于他鼻梁上那块伤疤,一双黑眼睛,另一方面也由于他看人的特别姿态。
三十五年前,当他第一次来到圣弗大街上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瞧,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这一下可好,等到他第二次出现在圣弗大街时,那些曾经听到有关他的议论的人,转而又对别人说:“这无疑是个十分危险的人。”渐渐地,凡是看见摩根,看见他那鼻梁上的伤疤、那黑眼睛的人,无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
以致最后家乡的男女老少人人皆知摩根是个十分危险的人。摩根·约翰逊鼻子上的伤痕表明,他过去曾经有过不幸的遭遇,然而,到底这块伤疤是怎么来的,他可从未对人说过。久而久之有人声称,听说这是一天晚上他在纽约和十个歹徒打架时留下的,其中一个歹徒开枪打伤了他的鼻子,而摩根·约翰逊最后把这十个人统统打死了。没人知道这种说法是谁散布的。摩根对此也不否认,甚至当被他打死的人数上升到二十人时,他也没有予以驳斥。事实上,他是个沉默寡言、不管闲事的人,人们对他的议论,他压根儿就没有理睬过。
待到他快五十岁时,有的人只要一看见他就会发抖,直到他走开之后方能止住。
可是有一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正当他在街上行走时,从绿灯酒店踉跄地走出一个小老头。小老头姓甘布尔,是瓦尔法诺河下游的一个牧羊人,他有哮喘病,整天呼哧呼哧地喘个不停。他每月到镇上打一次酒。
绿灯酒店卖的威士忌酒劲很大,喝了这里卖的酒常使那些从来不想的人也想干一仗。当然,谁也没有想到它会有那么大的力量,竟然使一个牧羊人也寻衅斗殴起来。他一把抓起摩根的上衣就问:“好啊,你就是那个危险的人,是不是?”
每个目睹这件事的人,都为那可怜的老头感到担心,心想这下摩根还不像牛嚼草一样一口把他吞下去,嚼烂了再吐出来。可是摩根·约翰逊一个劲地眨巴着眼,问:“怎么啦?”
“有人告诉我,你是一个危险人物,”牧羊人说道,“我现在就要切开你的胸膛,看着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使你变得这么令人恐怖。”
说罢,他掏出一把大折刀,打开来就向摩根刺去。
摩根见他拔出刀子,拔腿就跑。上了年纪又喝得酩酊大醉的甘布尔自然追不了多远。但是摩根还是狂跑不止,直到跑出小镇之后才歇了歇腿。据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说,他还在向丹佛市方向走呢。自从那以后,在我家乡的小镇上再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十有八九,他已经到达丹佛市了吧。
后来有消息说,有关摩根是个危险人物的说法完全是虚构的,而且他也没有在纽约打死过十个人,他根本就没有打死过人。至于他鼻子上的那块伤疤,有人说那是他想偷一个女人的大钱包,被那个女人用钱包砍的。
这种说法很可能并不比打死十个人的传说更可靠,但是直至今日,家乡小镇的人们对此一直笃信不疑。
我的祖父经常谈起摩根·约翰逊,认为这件事说明了人的某些天性。他说,谁都可以说某人是好人或者坏人,而且只要重复多次,最后就会使人信以为真。尽管像这件事所表明的,一旦真相揭露出来后,也许好人并不好,坏人并不坏。
祖父说,他一直怀疑摩根是个危险人物,但是倘若你要问他为什么不像牧羊人那样试验一下,他会对你说:“咳,你也知道,摩根也许就是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这种可能性总是存在的。只要所传的流言有一分可信,我就决不去揭穿它。”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交代摩根来到我们家乡很久了,但是大家对他的了解还是很少,这说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与了解极度欠缺。 |
B.有人说摩根在纽约和十个歹徒打架并全部打死了他们,后来歹徒人数又上升到二十个,这本身就暗示了传言的荒诞和不可靠。 |
C.牧羊人甘布尔酒后向摩根挑衅并要拿刀刺他,是因为牧羊人觉得摩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可怕,而结果也证明了牧羊人的想法。 |
D.小说中使用了“声称”“据说”“后来有消息说”等词语,其所指代的内容又真假难辨,给小说笼罩了一层神秘莫测的氛围。 |
3.有人说小说最后一段是全文的点睛之处,请你谈谈对此的理解。
相似题推荐
吉米・海斯和缪里尔
【美】欧・亨利
一
吃过晚饭,营地上安静了下来,只有用玉米皮卷烟草的窸窣声。草原狼在嚎叫。德克萨斯边境营的半个骑兵连分散在篝火周围。
营地北面茂密的丛林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槲树枝碰到马镫时的颤动和刮擦声。游骑兵们细心倾听。一个愉快的声音安抚地喊道:”打起精神来,缪里尔,好姑娘,我们快到啦!别再吻我啦!别把我的脖子搂这么紧,我们可能摔下来。”
两分钟后,一匹累得够呛的枣红马跑进营地。一个瘦长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懒洋洋地跨在鞍上。他刚才与之谈话的"缪里尔”,连影子都没有。
“嗨,弟兄们! ”骑马人快活地嚷道,“这儿有一封给曼宁中尉的信。”他下马卸鞍,把拴马索扔到地上,从鞍头取下马脚绊,细心地蹭掉脚绊圈里的干泥巴疙瘩。
“弟兄们,”中尉朝游骑兵们挥挥手说,“这位是新来的海斯先生,我们的新队员。海斯,弟兄们会替你弄一点吃的。”
游骑兵们热诚地接待了新伙伴。但是他们并不马上做出判断,而是冷眼观察。在边境选择伙伴,审慎的程度比选一个姑娘当恋人还要高出十倍。
海斯饱餐一顿后,来到火堆边,游骑兵们看到的是一个瘦长懒散的年青人,亚麻色的头发,黝黑天真的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弟兄们,”新来的游骑兵说,“我给你们介绍我的女友。从没听谁说她长得漂亮。出来吧,缪里尔!”
他敬开蓝色法兰绒衬衫的前襟。一只角蟾【注】却爬了出来。细长的脖子上系着一个漂亮的、大红色的缎带结。它爬到主人的肩头,一动不动地坐着。游骑兵们咧嘴笑了。
二
吉米•海斯成了营地里受欢迎的人物。但并没有立刻获得同伴们的信任。他们爱他的幽默和滑稽,但是逗乐并不是游骑兵的全部生活,他们还要追踪盗马贼,镇压杀人越货的罪犯,同亡命徒交火。吉米说自己在巡逻作战方面没什么经验,游骑兵们心里不免有点嘀咕。众所周知,连队的荣誉和骄傲取决于它的个别成员的英勇。
两个月来,边境相当平静。游骑兵们没精打采地闲呆在营地里。接着,使人高兴的是,萨尔达,有名的墨西哥土匪,带了一帮人渡过格朗德河,骚扰德克萨斯一带。吉米-海斯很快就有机会显示他的勇气了。
一天下午日落时分,游骑兵们长途奔驰后停下来吃晚饭。马匹没有卸鞍,站着直喘气。骑兵们在煎咸肉,煮咖啡。萨尔达那帮人突然从灌木丛里出现,呼叫呐喊,开着六响手枪冲过来。游骑兵们骂骂咧咧,纷纷拿起温彻斯特连发枪。但这次突击纯粹是墨西哥式的耀武扬威,来犯者随即后撤,呼啸着朝河下游跑去。游骑兵们上马追赶,没跑两英里,那些疲惫的马就难以坚持,曼宁中尉下令返回。
那时发现少了吉米•海斯。第二天早晨,他没有回来。他们在附近搜索,没有结果。接着,他们继续追踪萨尔达匪帮,可是那帮人似乎也失踪了,再也没有消息。
他们相信吉米・海斯在呼啸的子弹下成了懦夫和逃兵,没有其他解释。有人指出,见到海斯朝他的马跑去后,那帮匪徒没放过枪。他不可能被杀。
曼宁支队十分沮丧。这是它名誉上的第一个污点。
三
几乎过了一年,曼宁支队去离他们营地几英里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一天下午,他们穿过茂密的牧豆树丛,来到一块洼地,他们见到了一幕悲剧场景。
一个大坑里有三具墨西哥人骷髅。最大的一具肯定是萨尔达,因为他的宽帽檐上有许多金饰,赫赫有名。现在上面有三个弹孔。坑边的几支枪已经生锈,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游骑兵们朝那个方向走了五十码。发现小凹洼里另有一具骨骼,他的来复枪指着三具骨骼的方向。没有什么能辨别那个孤独的防御者。
就在那时候,死者久经风吹日晒的破衣服底下,扭动着爬出一只角蟾,脖子上系着褪色的红缎带结,它坐到早已无声无息的主人肩上。
角蟾无言,但仿佛讲述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故事——为了连队的荣誉,他献出了生命。
(有删改)
【注】角蟾,一种形如蛤蟆的蜥蜴。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A.吉米•海斯的出场,运用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写法,《红楼梦》中王熙凤的出场方式与之类似。 |
B.游骑兵们久经战阵,受到萨尔达匪帮突然袭击时,他们从容迎战,因为担心遇到埋伏,所以停止了追击。 |
C.作为初出茅庐的游骑兵,吉米•海斯幽默风趣,英勇过人,珍惜集体荣誉,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
D.欧・亨利的这篇小说构思精巧,讲求技巧,结局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带有鲜明的“欧•亨利风格”。 |
3.小说中的“角蟾”有什么作用?请从故事情节设置方面,简要分析。
我们选择的道路
【美】欧·亨利
“落日快车”在一座水塔旁边停下来加水,除了水之外,还加了一些对它不利的东西。有三个人爬上了车头:“鲨鱼”多德森、鲍勃和约翰。他们把枪口对准了司机。
鲨鱼多德森和鲍勃认为旅客是品位不高的矿石,没有筛选的价值,便直奔特别快车的富矿。他们发现押运员正自得其乐地认为“落日快车”除了清水之外,没有添加危险刺激的东西。鲍勃用六响手枪的枪柄把这个念头从他脑袋里敲了出去,与此同时,多德森已经炸开了邮车的保险柜,发现有三万元之多,全是金币和现钞。多德森和鲍勃把他们的战利品装进一只结实的帆布袋,朝车头跑去。司机遵照命令把车头迅速驶离列车。然而在车头开出之前,押运员已经从鲍勃的一击下苏醒过来,他抓起一杆来复枪,坐在煤水车上的约翰成了打靶的目标。约翰被击中,一个跟头栽到地上,让他的伙伴每人多分到六分之一的赃款。
车头开到离水塔两英里时,司机被命令停车。两个强盗大模大样地挥手告别,在路轨旁边的密林中消失了。到了稀疏的树林里,那儿有三匹马给拴在低垂的树枝上,其中一匹是等候约翰的。两个强盗卸掉这头牲口的鞍辔,放了它。他们跨上另外两匹马,把帆布袋搁在一匹马的鞍头上,审慎而迅速地穿过树林,驰进一个原始的荒凉的峡谷。鲍勃的坐骑在一块长满苔藓的岩石上打了滑,摔折了前腿。他们立刻朝它脑袋开了一枪,坐下来讨论怎样远走高飞。鲍勃打开帆布袋,双手抓起扎得整整齐齐的现钞和一小袋金币,嘻着嘴像小孩一般高兴。
“嗯,你这个双料强盗,”他快活地招呼多德森,“你说我们准能行——在金融事业上,你的头脑可真行。”
“你没有坐骑怎么办呢,鲍勃?我们不能在这里多耗时间。明早天没亮,他们就会来追缉的。”
“哦,我想你那匹小野马暂时驮得动我们两个人。”乐天派的鲍勃回答说,“路上一见到马,我们就征用一匹。天哪,我们发了一笔财,可不是吗?看钱上的标签,一共三万,每人一万五!”
“比我预料的少。”多德森说。他沉思地瞅着他那匹跑累的马的汗水淋漓的肋腹。“老博利瓦差不多要累垮啦。”他慢吞吞地说,“我真希望你的栗毛马没有摔伤。”
“我也这样希望,”鲍勃无忧无虑地说,“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妈的,我想起来就纳闷,干这些横行不法的勾当你居然胜过我们西部人。你究竟是东部哪里的人?”
“纽约州。”多德森说着在一块岩石上坐下,嘴里嚼着一根小树枝,“我出生在一个农庄里,十七岁的时候,从家里逃了出来,想到纽约市去挣大钱。一天傍晚,我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我琢磨了半个小时,终于选择了左面的一条。就在那天晚上,我遇到一个在乡镇旅行演出的西部戏班子,我跟着他们来到了西部。我常想,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另一条路,会不会成为另一种人。”
“哦;我想你结果还是一样。”鲍勃愉快地说,“我们选择的道路关系不大;我们成为哪一种人,完全由本质决定。”
多德森站起来,靠在一株树上。“我真不愿意你那匹栗毛马拌伤,鲍勃。”他又说了一遍,几乎有点伤感。
“我何尝愿意,”鲍勃附和说,“它确实是匹头挑的快马。但是博利瓦准能帮我们渡过难关的。”鲍勃把抢来的钱重新装进帆布袋,用绳索扎紧袋口。他抬起头时看到的最扎眼的东西,是鲨鱼多德森手里握得四平八稳的、对准他的枪口。
“别开玩笑。”鲍勃咧着嘴说,“我们还得赶路呢。”
“别动。”多德森说,“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逃脱。博利瓦已经够累的了,驮不动两个人。”
“鲨鱼,你我搭档已有三年,”鲍勃平静地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我满以为你是条汉子。我也曾听到一些古怪的传说,说你不光明地杀过一两个人,但是我从不相信……”
多德森的神色显得十分悲哀。“你不了解,鲍勃,”他叹了一口气说,“你那匹栗毛马摔折了腿,叫我多么难过。”
刹那间,多德森换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冷酷的贪婪。那个人的灵魂透露了一会儿,像一幢外观正派的房屋的窗口出现了一张邪恶的脸庞。
鲍勃不必再赶路了。那个不仗义的朋友致命的手枪砰的一响,在山谷间布满了吼声,石壁响起了愤愤不平的回音。
鲨鱼多德森疾驰而去时,他眼前的树林似乎逐渐消失;他右手里的枪变成了桃花心木椅子的弯扶手;他的马鞍奇怪地装上了弹簧,他睁眼看,发现自己的脚并没有踩在马镫上,而是安详地搁在那张直纹橡木办公桌的边上。
我告诉各位的是这么一回事:华尔街经纪人,多德森一一德克尔公司的多德森睁开了眼睛。机要秘书皮博迪站在他的椅子旁边,嗫嗫嚅嚅地正想说话.
“嘿!皮博迪,”多德森眨着眼睛说,“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有什么事吗?”
“威廉斯公司的威廉斯先生来结算那笔艾克斯·淮·齐股票账目。”
“今天艾克斯·淮·齐是什么行情?”
“一元八毛五,先生。”
“那就按这个行情结账好啦。”
“对不起,我想说一句,“皮博迪局促不安地说,“他是你的老朋友,事实上你垄断了艾克斯·准·齐股票。
我想你也许——呃。你也许不记得他卖给你的价钱是九毛八。如果要他按市场行情结账,那他就得倾家荡产。”
刹那间,多德森换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冷酷的贪婪。那个人的灵魂透露了一会儿,“像一幢外观正派的房屋的窗口出现了一张邪恶的脸庞。
“他得按一元八毛五的行情结账。”多德森说,“博利瓦驮不动两个人。”
(有删改)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中的环境描写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比如梦中的树林、荒凉的峡谷、正派的房屋等都具有典型的西部特色,桃花心木弹簧椅、橡木办公桌,则是华尔街经纪人的标配。 |
B.鲍勃是多德森的帮凶,表现得贪婪而头脑简单。面对“整整齐齐的现钞和一小袋金币”时,他“嘻着嘴像小孩般高兴”;在和多德森对话时,他“快活”“无忧无虑”“愉快”。 |
C.多德森多次提到希望鲍勃的栗毛马没有摔伤,也多次提到自己的老博利瓦马快被累垮,足见他对两匹马的同情。若不是为了生存,多德森不会杀死鲍勃。 |
D.小说结尾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像“含泪的微笑”一般,带有独特的艺术魅力,令人拍案称奇,这种结尾就是被人们称道的“欧·亨利式”结尾。 |
3.小说中多德森两次提到“博利瓦驮不动两个人”,请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战争
【美】迈尔尼
1941年9月,我在伦敦被炸伤,住进了医院,我的军旅生涯就此黯然结束。我对自己很失望,对这场战争也很失望。
一天深夜,我想给一位朋友打电话,接线生把我的电话接到了一位妇女的电话线上,她当时也正准备跟别人通话。
“我是格罗斯文诺8829,”我听见她对接线生说,“我要的是汉姆普斯特的号码,你接错了,那个倒霉蛋并不想跟我通话。”
“哦,我想是。”我忙插嘴。
她的声音柔和,也很清晰,我立刻喜欢上了它。我们相互致歉后,挂上了话筒。可是两分钟后,我又拨通了她的号码,也许是命中注定我们要通话,我们在电话中交谈了20多分钟。
“你干吗三更半夜找人说话呢?”她问。
我跟她说了原因,然后反问:“那么你呢?”
她说她老母亲睡不好觉,她常常深夜打电话与她聊聊天,之后我们又谈了谈彼此正在读的几本书,还有这场战争。
最后我说:“我有好多年没这样畅快地跟人说话了。”
“是吗?好了,就到这里吧,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她说。
第二天整整一天,我老在想昨晚的对话情形,想她的机智、大方、热情和幽默感。当然还有那悦耳的口音,那么富有魅力,像乐曲一样老在我的脑海里回旋。到了晚上,我简直什么也看不进。午夜时,格罗斯文诺8829老在我脑海里闪现。我实在难以忍受,颤抖着拨了那个号码。电话线彼端的声刚响,就马上被人接起来。
“哈罗?”
“是我,”我说,“真对不起,打忧你了,我们继续镇昨晚的话题,行吗?”
没说行还是不行,她立即谈起了巴尔扎克的小说《贝姨》,不到两分钟,我们就相互开起玩笑,好像是多年的至交午夜时光和相互的不认识,打破了两人初交时的拘谨。我提议彼此介绍一下各自的身份,可是她婉言谢绝了。她说这会把事情全弄糟,不过她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一再许诺为地保留,直到战争结束。于是她说了一些她的情况,17岁时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以后一直分居。她今年36岁,唯一的儿子在前不久的一次空袭中被炸死了,年仅18岁。他是她的一切。她常常跟他说话,好像他还活着。她形容他像朝霞一样美,就跟她自己一样,于是她给我留下了一幅美丽的肖像,我说她一定很美,她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越来越相互依赖,什么都谈。我们在大部分话题上看法相似,包括对战争的看法,我们开始读同样的书,以增加谈话的情趣。每天夜晚,不管多晚,我们都要通一次话。如果哪天我因事出城,没能通话,她就会埋怨说她那天晚上寂寞得辗转难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来渴望见到她。我有时吓唬她说我要找辆出租车立刻奔到她跟前。可是她不允许,她说如果我们相见后发现此并不相爱,她会死掉的。整整12个月,我是在期待中度过的,我们的爱情虽然近在咫尺,却绕过了狂暴的的感情波澜澜,正平稳地驶向永恒的彼岸。通话的魅力胜过了秋波和拥抱。
一天晚上,我刚从乡间赶回伦敦,就连忙拿起话茼拔她的号码。一阵嘶哑的尖叫声代替了往日那清脆悦耳的银铃声,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这意味着那条电话线出了故障或者被拆除了,第二天仍旧是嘶哑的尖叫。我找到接线生,请求他们帮我查查格罗斯文诺8829的地址,起先他们不理睬我,因为我说不出她的名字。后来一位富有同情心的接线小姐答应帮我查查。
“然可以,”她说,“你好像很焦急。是吗?嗯,这个号码所属的那片区域前天夜里挨了炸弹,号码主人叫……”
“谢谢,”我说,“别说了,请你别说了。”
我放下了话筒。
(沈东子译,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不恰当的两项是A.小说以“1941年9月,我在伦敦被炸伤”开头,不仅是为了交代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更是为了强调这是作者的一段亲身经历。 |
B.“我有好多年没这样畅快地跟人说话了”,话中有话,既表达了“我”对女主人公的喜爱之情,又为两人进一步交往作了铺垫。 |
C.得知事情真相时“我"只说了句“别说了,请你别说了”,就放下了话筒,这看似不合常情的表现,背后传达的却是难以言说的悲哀。 |
D.接线生的失误让两人相识,心灵的需要让他们相恋,无情的轰炸让他们永别,小说情节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设计自然而又精巧。 |
E.小说不仅描写了战时一对普通恋人的悲欢离合,也以真实的笔触,描绘了一幅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历史画卷,表现了民众的必胜信念。 |
3.小说写的只是战争中的一个小故事,却用了“战争”这样一个大题目,你认为这样安排合适吗?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
抻面
阿城
铁良是满族人。问他祖上是哪个旗的,他说不知道,管它哪个旗的,还不都是干活儿吃饭。
铁良在北京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名气是抻得一手好面。面是随时有客要吃就得煮的,因此,铁良专在一家做。
铁良原来有几股钱在店里,后来店叫政府公私合营了,铁良有些不太愿意,在公家人面前说了几句。公家人也是以前常来店里吃铁良抻的面的主儿,劝了铁良几句。几年以后,铁良知道害怕了,心里感激着那个公家人。
抻面最讲究的是和面。和面先和个大概,之后放在案子上沾块湿布“省”着。后来运动多了,铁良说,这反省就是咱们的省面。省好了面,愿意怎么揉掐捏拉,随您便。
省好了的面,内里没有疙瘩。面粉一掺了水,放不多时就会发酸,所以要下碱。下了碱的面,就可以抻了。
有人用舌头试碱放多了还是少了,舔舔,有一股苦甜香,就是合适了。铁良试碱不用舌头,一半儿的原因是抻面是个露脸的活儿,是公开的,客人看着,当面的。铁良用鼻子,闻闻,碱多了,就再放放,“省”碱。
跑堂的得了客人要的数儿,拉长声儿喊给铁良。客人出到街上,靠在铺面窗口儿看铁良抻面,好像是买了一张看戏的站票。
铁良不含糊,当当一手揪出一拳头面,啪,和在一起,搓成粗条儿,掐着两头儿,上下一悠,就一个人长了。人伸开胳膊的长度等于这个人的身高。铁良两手往当中一合,就是两股,再抻再合,就是四股,再抻再合,八股,十六股,三十二股,六十四股,一百二十八股。之后掐去两头,朝脑后一甩,好像是大闺女的辫子飞落到灶上的锅里,客人就笑了,转身回去店里座位上。
锅边儿的伙计用双长筷子搅两下,大笊篱捞出盛到海碗里,海碗里有牛骨高汤,入好面,撒几片芫荽,葱丝儿,带红根儿的嫩菠菜,满天星辣椒油花儿,红,绿,白,啪哒,放在了客人面前。客人挑起一箸子面,撑开嘴吃,热气蒸得额头有点儿亮。铁良呢,和街上的熟人聊了有一会儿了。
50年代初,镇压反革命,押去刑场的时候还许犯人点路边的馆子,吃最后一口人间食。有个老头子被押在车上,路过铁良的店,说是去阴间的路上得吃口抻面。于是押进去,老头子张口要龙须面,铁良也不说话,开始抻。
铁良几下就抻好了,亲自放面下锅,瞬时捞起,入在汤里双手捧了碗放在老头儿面前。围观的人都伸头去看,说不出话来。老头儿挑起面迎光看看,手上的铐哗啦啦响,吃了一口,说,是这个意思,就招呼上路了。
铁良后来跟人说,这就是当初借钱给我学手艺的恩人,他就是要我抻头发丝儿面,我也得抻出来。
《选自阿城选集》
[注]①抻(chēn)用手把面团抻成面条。抻:拉长。
1.概括文中铁良这一人物形象的特点。
答:
2.文章哪些地方运用了间接描写(侧面烘托)的方法表现铁良的抻面手艺?请简要分析
答:
3.理解下面这句话在文中的含义。
后来运动多了,铁良说,这反省就是咱们的省面。省好了面,愿意怎么揉掐捏拉,随您便。
答:
种上那块河滩地
曹多勇
政德村东出了庄,赶条牛,扛张犁,沿着淮河堤坝一直往东走,一直往东走。人老,牛老,犁也老。牛老,四蹄迈得迟缓,远处里瞧还以为牛站在堤坝上不动弹。人老,老在脊梁上,肩上挂着一张犁,侧斜着身子显得更佝,犁是犁头小,犁把细,还满身裂出一道一道的暗裂纹,像老人脸上手上的皱纹皮。
政德是去犁村子东头的那半亩河滩地。
大河湾村的土地分两类,一类在淮河堤坝内,一类在淮河堤坝外,土地圆在堤坝内,淮河水一般淹不掉,土地载在堤坝外,紧挨着淮河,一年里安安泰泰地能收一季麦子就算不错了,秋季天一般都荒着。就这还说的是老话,这些年,村里人一茬一茬地往城里跑了,连堤坝内的好地都懒得精心经管了,谁家还在乎堤坝外的那么一点孬地。
淮河水温温顺顺地躺在河床里,波浪一叠压一叠有条不紊地浪过来,又浪过去。“扑通”一声,政德把犁丢进河里, 犁沉没河面,气泡一嘟噜一嘟噜的,欢快地往上冒。牛的两只前蹄站在河水里,两只后蹄留在河岸上,牛嘴急不可耐地探向河水,伸开舌头,一卷一卷,“哗啦、哗啦”喝进肚子里。
政德犁过河滩地,耙过河滩地,撒上黄豆种。一天时间,这块河滩地就暄暄腾腾像块麦面饼,被政德精心制作好摆放在大河湾村东的淮河边。
河滩地种上后,政德在家拢共清闲七天。政德梦见河滩地跟他说话。
河滩地说,黄豆种被土里的水分泡胀开,正在土里闹腾着呢。
河滩地说,黄豆种胀开芽伸出根须,正在顶着豆芽瓣往土外拱呢。
河滩地说,嫩黄的豆芽瓣正在急急忙忙地吐出头一片嫩叶片呢。
第八天早上,政德喜滋滋地扛着锄下河滩地锄黄豆去了。政德前后拢共锄了四遍,还要锄第五遍,黄豆的枝枝杈杈浓密地伸展开,锄头就伸不进去了。
政德没想到最后收锄回家会赶上一场大暴雨。这场暴雨“哗、哗、哗”猛足劲地下一阵子,过后留下另一场绵绵不断的细雨。
淮河水旱挣脱河床的束缚,汹汹涌涌地涨开来。河滩地里已有一少半黄豆淹没在河水里。政德赤脚跑进黄豆地,那些淹没的黄豆还使劲地举着枝枝叶叶在河水中挣扎着。政德站在河滩地里,额头的皱纹疏朗着,错落有致地排列开,从他脸上瞧不出多少悲愤,世间万事万物于他都是一副洞悉的样子。这种局面,种黄豆的那天就隔着遥远的日子,他就瞧得一清二楚的了。
这种暴雨催促下的河水涨得快,落得也快。两天后,淹掉的河滩地能够重新耕种了。
政德问犁,你说俺们是今天去种还是明天去种?
犁就摆放在屋墙角,像一个老人似的安睡着。
政德问牛,你说俺们是去种黄豆还是去种绿豆?
政德这么问话,是拿不定主意,种黄豆是不是节令迟了,种绿豆是不是节令早了,眼下的节令正好落在种黄豆、种绿豆的空档里。
牛在牛棚里安静地吃草,像是没听见政德说话,一副看透世间的老成相。
政德掐指算一算节令决定种绿豆。
又是半个月过后,淮河才真正暴涨起来。这一次,淮河做得干净利落,绝情又绝义,黄豆秧、绿丘秧一下都淹去。
这一年,政德最后一次来种河滩地,天已进腊月间。这期间,政德先后还种过两次绿豆,两次小麦。淮河水黄汤汤地赖在河滩地里进进出出就是干不了。河滩地经过河水浸泡几个月,现在晃晃荡荡的如铺展一地的嫩正腐,这样的河滩地更是下不去牛。伸不开犁。
腊月里,政德荷着一把大扫帚,出村子往东行走在堤坝上。
政德脱下鞋“咔嚓、咔嚓”踩碎河滩地表层的薄冰走进去,冰泥一下陷过腿肚子,刺骨的寒气洪水似的一浪一浪往小腿肚席卷,往大腿席卷,往心口窝席卷。政德不罢手,不急不躁,拍一截冰泥,撒一截种子,再挨排排把种子拍进冰泥里。
这一次种的还是麦子。
政德手里的大扫帚不能停,一停,拍碎的冰泥一小会就凝结。政德知道种子拍进冰泥里也生不出芽,生出芽也会被冻死。
政德还是一截一截种上这块河滩地。
这天回家,政德连续喝下两碗姜汤,生发出一身汗,才躺床上睡下来,睡梦里的河滩地长出一地绿绿的麦苗,长呀长呀一个劲地往上长,睡梦里的政德一个劲地笑呀笑呀笑……
(有删改)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文中的“牛”和“犁”具有象征意味,“牛”和“犁”象征着农耕文化。牛和犁的“老”的特点,也是衬托人物的老,衬托主人公坚守的孤独。 |
B.小说笔触细腻,用拟人手法写黄豆在河滩地生根发芽的过程,表现出政德的渴盼和欣喜之情:写夜晚政德和牛、型的对话,写出了政德与农耕文化的亲密无间。 |
C.小说寓意深远,通过政德千辛万苦在河滩地种植作物,却一次次被无情地摧毁,写出了社会转型时期传统农村与社会变革的激烈矛盾。 |
D.小说两次与淮河水的状态,一次温顺,一次汹涌,前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表现出了政德的坚定,也暗示了自然气候与传统农业的融合与对抗。 |
3.小说是一种虚构性文学,但左拉却说“今天,小说家最高的品格就是真实感”,请结合文本,谈谈你对小说“真实”的理解。
左二老爷
青 铜
桥镇是水陆码头,商铺林立,旗幌蔽日,每逢集日,卖狗皮膏药的、打把式卖艺的、撂地儿说书的、打竹板唱莲花落的……哭的笑的喊的叫的说的唱的,样样俱全。
这正是热闹的时辰,热闹的场合,平地里忽然钻出一个细小的声音:“左二老爷来了!”你再看,书不说了,戏不唱了,做买卖的也不讨价还价了,齐刷刷地闪到街边。打人缝开处,走来一个矮小精瘦的老者,病秧秧的一副气色,倒比不上他身后跟着的那两杆快枪来得气派。
左二老爷似一阵小风吹过长街,两旁的人便像倒伏的麦浪,齐刷刷地鞠躬致意。左二老爷只微微颔首,眼皮也不抬地走过去。直到那老迈佝偻的身影走出很远,人们才醒过神来,该干啥的还干啥。
左二老爷何许人也?非耕非读、不官不商,手上却有丁当哗啦花不完的银钱,眼前有跑前跑后使不完的跟班,外头有甩得开叫得响抖不完的威风和脸面,用桥镇人的话说:“手不捉笔,脚不踩耙,头不戴纱,不耽误吃香喝辣。”
他凭什么?!
这三教九流之地、鱼龙杂处之所,免不了生出些事端,骗钱昧货伤人打脸,闹得风波汹涌天昏地暗,只要找到左二老爷,就风平浪静云住雨歇了。也因此,不管是江浙大贾,还是沧州豪客,乃至各家店铺,街头摆摊炸果子、卖菜的小贩,只要踩着桥镇的地面,都要孝敬左二老爷一些日用钱,桥镇人管它叫“地皮税”。
这一日,左二老爷照例转完了街,正在富春楼喝茶,突然来了个推独轮车的少年人,一头拜倒在左二老爷身前。
原来,这是个打北乡过来卖馍的,头一回来桥镇,刚交了“地皮税”,车子还没扎稳,馍就被哄抢一空。这满街的人,问谁要钱去?
左二老爷细细地抿着茶,眼皮也不抬。末了,把茶碗往桌上一顿,说:“去吧,少不了你馍钱。”
少年人前脚走,管家后脚上街,提一面响铜锣往十字街口一站,“咣咣咣”三声响过,说:“谁吃了人家的馍,把钱送到富春楼柜上。一个馍,一个铜板。”
一个馍一个铜板?忒贵了些吧!可左二老爷说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馍!
富春楼一时挤破了脑袋。这边,卖馍的少年人抹着眼泪一路走,忽听身后马蹄声疾雨般撵上来,马上人抬手扔过个手巾包儿,说:“左二老爷说了,您一个外乡人来俺桥镇做买卖,照顾多有不周。这多出的馍钱,就当跟您赔不是了。”
日子快如马蹄,转眼五年过去。县里忽然来了个18岁的新县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剿土匪、惩恶霸、治青皮,砍砍杀杀。桥镇却依然故我。
这一日,左二老爷闷得慌,就去了戏园子里。唱的是豫剧《包文正二下陈州》。演包文正的是光州城来的名角儿赛金锣,一条嗓子盖过了铜锣家伙:
私访走上陈州道
不戴乌纱不穿袍
不骑快马不坐轿……
水影里庄稼佬
有谁知乔装改扮的开封府尹黑老包……
听到要紧处,左二老爷忍不住喊声“好”!这时候,邻座来了个长袍客,二十上下的年纪,却吸着一杆两尺半长的旱烟袋,一个劲儿喷云吐雾。那长袍客落座时,偏巧坐歪了条凳,身一斜,通红的烟袋锅子猛地蹭在了左二老爷脸上,“滋”的一道白烟过后,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子肉焦味儿。
左二老爷疼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蹦起来。身后的跟班还没撩起衣襟,左二老爷的手早已伸过来,摁住了。
长袍客似笑非笑地望一眼,问:“这位老爷,没烫着您吧?”
左二老爷笑笑,顺手端起茶碗抿一口,眼皮也不抬地说:“不碍事儿,听戏,听戏。”
戏台上,锣鼓一紧,赛金锣抖开一条铁打的嗓子唱:
小衙内杨金吾火上浇油真可恼
俺倒要细查细访细盘细问细推敲
查明了真赃实据定斩不饶……
长袍客起身走了。管家说:“咦,这不……”
“你那眼色!五年前推车卖馍娃,今日个坐衙县大人。” 左二老爷抿口茶,幽幽地道:“包文正下陈州,是要血溅狗头铡的……”
次日,左二老爷将枪械、钱粮封了,差管家送往县里,自己却关了宅门,去了镇外一处小院,闭门谢客。数日后,打县城快马递来一封素笺,没有称呼和落款:
识时务方为俊杰,知深浅才是达人。
你赠我馍钱一吊,我还你性命一条。
1.下列对这篇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开头描写桥镇集市,用排比的手法,简练而形象地描写了集市热闹喧哗的场景,目的是为了体现桥镇的繁华,交待社会背景。 |
B.小说描写了左二老爷的外貌气色,与后文他在众人前的气势与派头形成对比,尤其是“微微颔首”“眼皮也不抬”的细节表现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
C.小说不仅直接描写了左二老爷的神态、语言和心理,而且通过描写集市上众人的态度和管家的表现从侧面来烘托左二老爷,使人物形象更丰满。 |
D.那位18岁县长就是五年前卖馍被抢的少年人,他雷厉风行,铁腕整治强权恶霸,且知恩图报,经过警告、暗示放过了左二老爷。 |
E.叱咤一时的左二老爷因为一次随手的救助,居然保全了性命,小说通过这个故事揭示了好人有好报的主题。 |
3.左二老爷是一个怎样的形象?请作简要分析。
4.这篇微型小说在构思上有何精妙之处?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