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王利发对秦仲义说:唉,一边做一边学吧,指着这个吃饭嘛。谁叫我爸爸死得早,我不干不行啊!好在照顾主儿都是我父亲的老朋友,我有不周到的地方,都肯包涵,闭闭眼就过去了。在街面上混饭吃,人缘儿顶要紧。我按着我父亲遗留下的老办法,多说好话,多请安,讨人人的喜欢,就不会出大岔子!
(2)常四爷对二德子说: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尊家吃着官饷,可没见您去冲锋打仗!
(3)秦仲义对王利发说:嗯,顶大顶大的工厂!那才救得了穷人,那才能抵制外货,那才能救国!(对王利发说而眼看着常四爷)哎,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懂!
话剧《茶馆》通过个性化语言体现人物的性格特征,是《茶馆》的特色之一。阅读下面几段台词,说说它们各自表现出人物什么样的性格特征。每段用不超过4个字的词语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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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常四爷是旗人,但是他对腐败的清王朝不满,对洋人更加痛恨。因一句“大清国要完”被抓起来,坐了一年的监狱。出狱后还参加义和团。他正直,善良,敢作敢为,富于正义感。这个形象代表了不甘受奴役的中国人,反映出旧中国人民的反抗情绪。 |
B.松二爷心眼好,但胆小怕事,懒散而无能。清朝灭亡前,他游手好闲,整日喝茶玩鸟。清亡后,他宁愿自己挨饿,也不让鸟儿饿着,一提到鸟就有了精神,最后终于饿死。这是一个没有谋生能力的旗人的典型,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的腐朽。 |
C.刘麻子、唐铁嘴、秦仲义、康顺子等人,是一群兵痞无赖,他们说媒拉纤、拐卖人口、算命骗人、敲诈勒索。这样一类人物形象,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畸形和病态。 |
D.崔久峰是一个旧民主主义者。他从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革命者到“中国非亡国不可”的失败主义者。体现了旧民主主义革命者悲观绝望的情绪,也反映中国难以救治的黑暗事实。 |
大鱼被咬得残缺不全,他都不忍心再看上一眼。鱼被袭击的时候,他感觉就像是自己受到袭击一般。
好景不长啊,他想。我现在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希望根本没有钓上这条鱼,而是独个儿躺在床上铺的旧报纸上②。
不过,攻击我这条鱼的鲨鱼被我干掉了,他想。它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尖齿鲨。天知道,我可见识过不少大鱼。《老人与海》
同志们问起来,他才说他对肝痛采取了一种压迫止疼法。县委的同志们劝他疗养,他笑着说:“病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你压住他,他就不欺侮你了。”焦裕禄暗中忍受了多大痛苦,连他的亲人也不清楚。他真是全心全意投到改变兰考面貌的斗争中去了。
焦裕禄到地委开会,地委负责同志劝他住院治疗,他说:“春天要安排一年的工作,离不开!”没有住。地委给他请来一位有名的中医诊断,开了药方,因为药费很贵,他不肯买。他说:“灾区群众生活很困难,花这么多钱买药,我能吃得下吗?”县委的同志背着他去买来三剂,强他服了,但他执意不再服第四剂。
空院残月
韩少功
邻家的汉子很会种瓜,扛着锄头这里看一看,那里挖一挖,似乎没有做什么,但他所到之处不久就会冒出肥大的瓜叶,逢沟过沟,逢坡上坡,甚至翻越墙垣,尽情地蔓延和覆盖。不知什么时候,瓜藤已潜游我家门前的路上,两三个南瓜居然憨憨呆呆地拦路把守,要收缴买路钱的样子,使我出入的时候得东躲西闪三步两跳。
“把瓜摘去吃吧。”他撑着锄头,乐呵呵地冲着我笑。
“我家也有瓜。你种的,你留着。”
“我一个人吃饱,全家就不饿,哪吃得完?”既然他是一个人居家,那他到处种瓜做什么?他家离我家不远。我去过他家,知道他是村里的会计,有时还到小学代点课,无论数学还是音乐,都能教。一只搪瓷大杯,一只粗瓷酒盅。是他刚才找了半天才凑齐的。这确实是一个主妇缺席的家。听邻居说,刘长子的老婆到南边打工去了。他们的计算,供一个孩子读高中,非得有两个人打工进钱不可。
如今,他已经无法下地了。我不知道刘长子患了什么病,问起来,他只是笑笑。直到我看到他转眼间面容枯槁,头发眉毛渐次脱落,有明显的放疗和化疗迹象,才猜出凶多吉少。他扶着拐杖,再一次冲着我笑笑:“把瓜摘去吃吧。”“你自己留着吃。”“我怕是吃不上了。”“不要灰心。一定要心情开朗,积极地与医院配合。”
“什么医院?明明是拦路抢劫的土匪。”他目光发直,两个眼珠挤成了一个斗鸡眼,“一个疗程就要我八千,要在我身上开金矿么?我绝不给他们吃冤枉钱。”
他看了看天边的风景,说儿子就要考大学了。转过身,喘了几下,拾起了身边的几根豆角,又喘了几下,缓缓挪动了步子,然后缓缓地朝夕阳走去。乌雀正在归巢,水边的老牛正在回家,家家户户的炊烟都升起来的时候,他孤独的背影定格在一片火烧云中。
明它是他的儿子,一直在县城寄宿读书,终于被大学录取。直到我就要离开这个村子了,有一天从外面回来,才发现他们父子俩坐在我家。他儿子长得像个女孩,眉清目秀,有些腼腆,埋头翻着一本杂志。父亲满心欢喜地看着这个有出息的儿子,有一种怎么也看不够的劲头,目光软软地糍糍地抚摸着儿子侧面的每一个部位,摸得大学生更腼腆了,扭过头去看着墙角,躲开父亲的目光——他是知道这种目光为时不多从而不忍相接?还是年幼无知从而不觉得这种目光点滴都不可遗漏?
邻家汉子戴着帽子,盖住了头发脱落的头,是带着儿子来面谢的,顺便也讨教些大学读书的方法,问一点都市生活须知。墙边的几只大南瓜,当然是他的谢礼。在整个说话的过程中,他的兴致一直很高,听到儿子说学校的一些趣事,甚至满面红光地哈哈大笑,只是通常比别人笑得慢半拍,目光有些发直,似乎卡在略有所思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将离开这里,春暖花开才会回来。这就是说,如果不出现奇迹,他此次戴着帽子的来访,对于我来说也许是最后一次告别。我知道拒绝就医意味着什么。我看见他最后一次摸着我家的桌沿,最后一次放下我家的茶杯,最后一次艰难地站起来,最后一次扶着拐杖走向大门,最后一次给我视野里留下笑脸和弯曲的背影……
现在,我又来到了这里。没人向我提起他,我也没有问起他,一个人的名字就这样在大家心照不宣的约定之下被删除了。院墙外的瓜藤又开始蔓延,向路上延伸着妖娆的触须,大概是想拦住路人的脚步,想说点什么。花朵也开始绽放了,像举起一支支金色的喇叭,正在向这个世界大声地传诵和宣告什么。我不知道是谁又在这里种下了瓜,或者它们不过是野物,来自去年无人采摘的瓜,来自瓜腐成泥后重新入土的种子。如果没有人来采摘,它们也许会年复一年地这样繁殖下去。
清明节,远近的鞭炮声不时传来,当然是各家各户在上坟。我不知道是否有人给刘长子上坟。也不知道他的坟在哪里。我只接到了他儿子的一个电话。他吞吞吐吐,想向我借一点钱。他说网上有人推销一种彩票透视眼镜,据说是发财致富的高新技术产品,他很想得到一副。
我不记得是如何回答他的,也不愿意把这个电话告诉村里的人,当然更不会告诉他父亲。晚上路过他家院门时,推开半掩的竹门,习惯性地跨过院门的石槛。已近深夜了,西沉的残月隐在林子里,给清冷地坪筛下一片模模糊糊的光斑。正房门挂着一把锁。墙根已布满青苔。靠近厨房的一根竹管之上还流着水,支架已经垮塌,泉水流到了地上。院子里也有很多瓜藤,从院墙那边蔓延过来,已经把一条通向屋后的小路封掩,然后爬上了石阶,攀上了檐柱,甚至缠住了檐下一张废弃的犁,在木柄上开出了小小花朵。我知道,待到秋天来临,这里将会有遍地金灿灿的南瓜,在绿叶下得意洋洋地纷纷探出头来,一心要给主人冷不防的惊喜。我踏着月光,完成了一次为时已晚的告别。
(有删改)
韩少功的乡土作品往往借助村野物事来表现农人生活,本文的“南瓜”就是重点描绘的“村野物事”,请探究“南瓜”在文中的内涵。